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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二章 和贞德的同房 4.2k

作品:《 没人比我更懂当反派

       午夜时分,随着交易结束,萨麦尔告别了新的合作伙伴,在小镇上寻找旅馆,准备就近住宿一晚。



       留在这里,一方面是为了引导无关人员的撤离,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了感知到了疑似圣杯聚合的胎动。



       但似乎是因为时间太晚,萨麦尔转了一圈,才终于找到了镇上唯一一家亮着灯迎客的旅店。



       然而,随着他推开半掩的房门,走入大厅,同样在柜台前准备办理入住手续的熟悉身影,让古蛇微微一愣。



       “蕾缇希娅?”



       “是你!”



       拎着背包的麻花辫少女回头,四目相对,也不禁一阵错愕。



       没错,眼前的正是贞德,只不过出门在外,萨麦尔为了避免意外的麻烦,自然选择了她现在的本名进行称呼。



       柜台后正昏昏欲睡的中年妇人听到动静,顿时精神一震,双眼反复打量着两位前来住店的俊男美女。



       “你们认识?”



       “咳,算…算是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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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贞德微微干咳,将头别向一旁,不知想到了什么,脸颊上泛起一丝不自然的红晕。



       中年妇人见此情形,眸子若有所思地闪了闪,托着下巴,向柜台上随手扔出一张房卡。



       “抱歉,只剩一间大床房了,要不你们今晚凑合一下?”



       “算了,先到先得,要不你住?我去外面找地方蹲一夜得了。”



       萨麦尔打着哈欠,无所谓地摆了摆手,随即转头似乎就打算从旅店离开,然而走的却很慢。



       贞德转头看向门外的浓重的夜色,以及湿寒的雾气,眉心微蹙,又紧了紧手中的提包,将心一横,索性将萨麦尔拉了回来。



       “反正也只是一夜,一起吧。”



       作为圣女的品德操守已经替她选择了答案,毕竟总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,让外人没地方住吧?



       萨麦尔指了指自己,又指了指有些纠结的贞德,眸中似笑非笑。



       “不勉强吗?”



       然而,选择了答案的贞德,反倒静下心来,抬头瞥了某个日常戏谑她的恶魔一眼,淡然以对。



       “反正,我们也不是第一天当室友。”



       好吧,还真是……



       当年他们一起在鲁昂和英格兰的监狱呆过好长一段时间,不仅是室友,还是狱友,相当纯的进狱系风格。



       眼见调戏不动这位心态稳如磐石的前狱友,萨麦尔顿时失去了很多乐趣,耸了耸肩,上前拿起柜台上的房卡。



       “诚惠,120列伊。”



       “这么贵!”



       听到的这离谱价格,贞德一阵错愕,下意识地摸向自己怀中干瘪的钱包,一阵犹豫。



       她也算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,这个价格对于小镇的消费水平和正常物价来说,绝对够黑,起码贵上两倍不止。



       “住不住你们自己选,反正就剩一间房了。”



       老板娘面不改色,没好气地开口,目光却越过眼前学生妹模样的金发少女,看向某个人模狗样的黑发帅哥,一脸鄙夷。



       “我出。”



       在那明显看渣男和软饭狗的眼神中,萨麦尔败下阵来,连忙上前结账。



       贞德张了张嘴,最终没有拒绝。



       由于自费旅行和学生这种无收入的职业,让她的生活一直过的很拮据。



       出门在外,事权从急吧。



       随即,填写好登记后,两人一前一后上楼,打开门锁,进入卧室。



       不得不说,虽然价格很黑,但配置还算不错。



       整体的暖色调欧式风格设施,弥漫着一种温馨的色彩,被褥也是最新换洗的,一股薰衣草的香味让人心旷神怡。



       贞德放下手中的提包,揉了揉有些酸涩的肩颈,环顾一周,目光落在角落里的浴室隔间上,转头看向身后,却欲言又止。



       萨麦尔打了个哈欠,似是漫不经心地起身,随口询问。



       “我有点渴了,下去买瓶饮料,你想喝什么?我请。”



       “果汁就好,谢谢。”



       随着房门关上,走廊上的脚步渐行渐远,贞德略微松了口气,解开衣扣,脱下沾了汗水和泥土的衣物,赤脚踏入浴室,拧开水龙头,享受着水流在肌肤上冲刷的清凉和惬意。



       现在,才感觉像是个16-19岁的小姑娘嘛……



       楼梯口处,凭借着超常耳力听到那细微水声的萨麦尔,暗自摇头嘀咕了句,转头走向楼下店门口的贩卖机。



       “老板,住宿!”



       正当古蛇下楼之际,两位背着背包的旅行客风尘仆仆的进门。



       中年妇人随口询问:“一晚是吧?双床房还是单间?”



       不是说没房间了吗?



       站在楼梯拐角处的萨麦尔闻言,一阵错愕,随即回过神来。



       我就说嘛,小镇都要撤离了,房子哪有住满的道理!



       “多少?”



       “单间50,双床60。”



       中年妇女干脆报价,爽快地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门卡,扔给了客人。



       正当萨麦尔思索间,柜台前的报价,顿时让他血压飙升,额前青筋跳起,脸色黑如锅底。



       单间50,还收我们120?这奸商也太黑了吧?!



       此刻,意识到被宰的恶魔之王,望着从身旁经过的两位背包客,紧咬的钢牙咯吱吱作响,当即气势汹汹下楼,准备寻个说法。



       或者,给她个说法!



       然而,正当古蛇走下楼梯的同时,又是一对青年男女进店。



       柜台前的中年妇女,当即换上了一副无奈而为难的面孔。



       “哎呀,不好意思,只剩一间大床房了,要不你们今晚凑合一下?反正出门在外,就别讲究怎么”



       “多少?”



       “120列伊。”



       男青年瞥过身边俏脸微红的女伴,和大妈对了个眼神,二话不说果断掏钱。



       草,原来是这么计费的……



       与此同时,幡然醒悟的萨麦尔,不由止住了兴师问罪的脚步。



       120一夜,似乎也不是那么亏……



       而当古蛇再次抬头看向柜台前的那位中年妇人之际,他忽然觉得那位大妈无比和蔼可亲,慈眉善目。



       这大妈,不,这女菩萨,功德无量啊……



       沉思间,萨麦尔默默绕过柜台,从自动贩卖机中买了两罐饮品,悄然转身上楼。



       两刻钟后,随着室内的水声停止,古蛇顺势敲响了房门。



       匆忙套上针织衫的贞德,披散着一头湿漉漉的金发,打开房门,将萨麦尔领进屋内。



       “呶,你的。”



       萨麦尔随手将一罐果汁,扔给了贞德,自己则坐在桌前,边慢慢啜饮,边翻看着一本惊悚小说。



       吹干头发的贞德,收拾好物品后,一眼瞥过血色的书皮封面,以及浴缸内沐浴在鲜血中的妖冶女性人影,微微蹙眉,下意识地读出了书名。



       “《恰赫季斯血腥夫人》?”



       “伊丽莎白·巴托里,血之女伯爵,历史上颇具争议和传奇的一个人物……”



       萨麦尔扬了扬手中的书,随口补充



       “这是以她为原型创造的一本小说,里面糅杂了部分史实,以及流传在罗马尼亚和匈牙利的民间传闻,我从楼下书架顺来的小说,最近在罗马尼亚很火的一本书。”



       说话间,贞德脑内被圣杯系统赋予的知识和记忆,涌上心头。



       “罗马尼亚和匈牙利地区的吸血鬼原型?”



       “原型吗?”



       古蛇抿了口汽水,一目十行地掠过内容,嗤笑摇头。



       “所谓的历史和这位伯爵夫人也差不多,就像是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,充满着无端的涂抹。”



       伊丽莎白·巴托里,来自于著名的巴托里家族,是一个保卫匈牙利不受土耳其人侵略的知名家族,但她同时也是历史上杀人数量最多的女性连环杀手。她相信人的血液能使她保持年轻,她也拥有足够的特权来实践她的迷信。据信有大约650人被这位伊丽莎白女伯爵杀害,他们的血被她饮用,或用于沐浴。也正是因为这种血腥行径,被冠名为“血腥伯爵夫人”、“恰赫季斯血腥夫人”等称号。在后世创作中成为了一名吸血鬼卡米拉。



       传说,她喜欢沐浴在受害者的血液中,以保持美丽或年轻。



       传说,她喜欢在城堡的地下室杀害少女,以折磨她们为乐。



       传说,她的叔叔加布雷尔是邪教徒,披挂武装与无形的敌人战斗,叫嚷着人们听不懂的话语;姑姑克劳拉是同性恋,她教了伊丽莎白拷问仆人的技巧;哥哥斯特凡是色情狂。



       然而,沐浴鲜血的故事最早出现于在1729年拉兹洛·图洛奇的《悲惨历史》中,是关于伊丽莎白·巴托里一份艺术创作。



       伊丽莎白也根本没有一个叫加布雷尔的叔叔,她只有一个叫加布雷尔·巴托里(1589-1613)的远房侄子,这个侄子也是她哥哥的养子。伊丽莎白10岁的时候,她的那位姑姑克劳拉已经年近花甲,不可能再教伊丽莎白什么东西。伊丽莎白的哥哥甚至未能生下一儿半女,还是从亲戚中收养了一个儿子。



       最后,有关她折磨并杀害仆人和少女的传言,也缺乏足够的证据。



       伊丽莎白有四名亲密的仆人。这四人分别为:一个看门人、一个老寡妇、一个年迈的朋友、一个年迈的洗衣妇,她们被共同指控为残害少女的主谋和帮凶。



       根据审判资料,主审官在伊丽莎白的家中发现了一名死亡的女孩,一名垂死的女孩,一名受伤的妇女和其一群被关押的人,因此伊丽莎白被软禁了。



       然而这些证人中没有受害者,也没有受害者家属。



       并且,根据其他人的说法,在城堡里并没有这些人。有无数迹象表明存在虚假证据、虚假新闻、恐吓证人、操纵恐怖新闻,以及它们与针对巴托里家族的行动有密切的时间和实质联系。



       无独有偶,早在在12月10日,伊丽莎白的侄子攻占了锡比乌城,第二年又攻下了瓦拉几亚。然后又同时与奥斯曼帝国、哈布斯堡王朝交战,最终战败。这个侄子在死后同样也遭到了污名化。



       其实追根溯源,倒是验证了约阿西姆·派普的名言:“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,但事实真相只有亲历者才知道。”



       那位血腥伯爵夫人沦落到这种地步,很大概率和巴托里家族的政治斗争失败有关。



       “这种污蔑,根本不应该存在!”



       贞德莫名一阵义愤,粉拳紧握。



       “污蔑吗?或许吧,但谁知道真正的答案呢?何况你又能做得了什么?为他们正名吗?”



       萨麦尔笑了笑,有些不以为意。



       “就算了没了德古拉,还有卡米拉;没有卡米拉,还有蓝胡子;没有蓝胡子,还有灰胡子、绿胡子……”



       贞德紧抿樱唇,目光下意识地从面前的身影,虚虚瞟过,又迅速地低下了头,目光闪烁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

       “放弃吧,人类总是对死者的过去妄加猜测,而这片土地上总归是要有一个吸血鬼背锅的……”



       萨麦尔耸了耸肩,有些无可奈何地感叹。



       上一只吸血鬼,超越了污名的束缚,超越了原初的自我,登上神之殿门,成为了圣弗拉德三世。



       罗马尼亚沾染血腥的背锅侠,就成了空白。



       改变整体的认知,终归需要遵循一定的逻辑,因此吸血鬼的黑锅顺利地传到了下一位接班人身上。



       单就二人生前经历来说,同样都有抗击土耳其的经历,同样都是中世纪欧洲的贵族,同样因为自己残忍的行径被后世污蔑为吸血鬼,并且两人但就血缘上来说有那么一点亲缘关系。



       毕竟,采佩什和巴托里两家的领地瓦拉几亚与特兰西瓦尼亚倒是挺近的,再结合欧洲中世纪联姻的尿性,说不定存在着血统上的延续和牵扯。



       所以,甭管那位伯爵夫人在历史上,是无辜的普通人也好,是真的龙种也好,是假的吸血鬼也罢,或者愿意做才艺精通的偶像歌手也无所谓,既然坟头草都几丈高了,又同进了一个门,那就彼此多担待点吧。



       反正,黑你的人,又不是我。



       古蛇将粗略读完的新版小说合上,扔到了一旁,暗自嘀咕。



       而简单的闲聊结束之后,屋内的气氛又重新变得尴尬。



       正当萨麦尔琢磨着如何骗……咳……说服贞德早点睡觉之际,旁边的圣女殿下双手抓紧衣角,豁然抬头,不由分说地拽起萨麦尔的手臂,向床榻走出。



       “夜还很长,我们找点事做!”



       萨麦尔错愕地回头望去,游离的目光顿时被针织衫领口倾泻晃动的莹润光泽牢牢吸引。



       好像,是真空的……



       窗门紧锁,夜色渐浓,整个小镇被更沉沉的静谧包裹。



       与此同时,图利法斯。



       某处地脉汇聚的溶洞内,一抹黄金的光晕在黑暗中若隐若现。



       “啪!”



       正当汇聚的金色晕染,色彩愈发明亮之际,清脆的拍击声回荡在洞穴之中,一条长着黑色细鳞,末端有着粉色分叉的尾巴将这忽明忽暗的光源扫到进了角落。



       黑暗中,某个纤细的身影嘟囔了几句,继续趴在坑中甜甜酣睡。